浅议书法线条

刘庆红 刘斌

摘要：书法线条抽象,书法线条有意蕴,抽象强调书法线条千变万化,有意蕴强调书法线条表现思想内涵,书法线条是自然界的抽象表达和自然物象本质特征具象表现的复合体,书法线条有无限的表现力。书法是线条艺术,书法是时间艺术,书法是造型艺术。

关键词:书法线条;线条有意蕴;书法写意,书法抒情;

概述

各个历史时期、各个时代人们的审美思想和情趣不尽相同,但是对美的创造和欣赏都是追求自然天成之美。汉字是源于人们对自然物象的观察、抽象和表达,书法之美是汉字的艺术化,书法线条是书法美的基础,书法线条追求自然生成的效果。汉字是造型艺术和时间艺术,书法作品书写的过程追求自然的和谐和整体感,整幅作品表达自然的美,所以书法是元气淋漓的自然物象的混沌之美,是大美。

书法是线条艺术,书法的载体是汉字,汉字是由点画组成,“点画”又称“点划”,“画”注重形状,“划”注重力量。书法中把汉字“点画”和“点划”统称“线条”,书法中的“点”是最短的线条,是线条的特殊情况,书法是线条艺术。汉字基本形状是方块形的,汉字是在一个方块形的空间内,由线条按照结字的规律组合成汉字,是在线条的流动中完成一个个汉字的构造,所以汉字是方块字。汉字形状是方块形的,同时汉字的形状有许多变化,但是不管字形如何变化,基本形状和内部结构关系是固定的。人们通过字形及其各种组合的规律能够认出字来,无论篆书、隶书、楷书,还是汉字形状和内部结构关系变化较大的字体,如章草、狂草等都能正确辨识。

书法是时间艺术,创作时流动的线条构造出一个个方块字,形成了线的空间和字的空间。书法家的创作过程是空间与时间同步推移的过程,书法的创作在时间的展开过程中,完成了空间的创造,在空间的构建过程中完成了时间节奏的展延。汉字的笔画顺序,一般是先横后竖,先撇后捺,结字是先外后内,先上后下,每一个汉字占有独立的方块空间;汉字的字序是文字内容,一字到数字,一行到整篇,汉字顺序不能乱,汉字的笔序和字序有始有终,书法作品固化了这个时间过程。这样笔墨流泻的线条既是时间的,同时也是空间的,书法创作过程的每个当下固化在书法作品里,给读者留下一种时间流动的印象,一种前后推移、具有内在逻辑视觉关系的时间绵延。

书法是造型艺术,汉字与其他文字相比较,汉字空间塑造能力很强,汉字古文字是象形文字,象形文字有意识的在方块空间中描摹自然万物的形态以表示字义,具有明显的造型特征,汉字经过“隶变”脱离“象形”变成现代文字,现代文字是抽象的表意符号。不管是古文字还是现代文字,汉字所表达的造型,不是具象的,而是抽象的,是抽取各种现实事物的形象之后“裁成一相”的象。方块形的汉字每个字是一个造型单位,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单位,它有许多特点;汉字单字的大小、形状、位置各异。汉字即可以写榜书,又可以写小楷,可大可小。字形可以压扁,取横势,又可以拉长,取纵势。字与字之间的距离根据需要可以缩短或拉长,行与行、列与列之间的距离可以根据需要任意调节。汉字写横式和写竖式都可以,字意是完整无损的。

书法是线条艺术,拼音文字也是线条艺术。拼音文字如英文是线条形成字母,一组字母构成一个单词,单词是线条的连续组合,单词内、单词之间的距离不能缩短或拉长,单词是一种横向运动,形成一个横向结构,拼音文字只能横向组合,单词中没有搭配、交叉结构,不能形成像书法那样的造型单位。

书法线条抽象

所谓抽象,即是艺术表现手法上的不具体,没有实指的具体形象。线条是抽象的,线条是人主观视觉整理的结果,没有客观存在的线条。书法线条本质是符号,是构成汉字的点画,书法线条本无所指,是抽象的。书法的艺术形象是线条构成的文字,是线条运动过程中留下的墨迹,书法线条是抽象的。文字是主观创造的,书法的可视形式是抽象的,一幅书法作品,是书法家从抽象的角度去提取了自己对自然万物的认知、理解和感觉,并以抽象的线条书写汉字,运用线条的速度、节奏和汉字的丰富变化等时空交叉手段加以表现,各种自然物象的抽象的生动意态,在书法中重新复活了。书法线条有神奇的表现力,它有极为复杂的属性,书法线条抽象主要表现在有质感、有力量感、有立体感和有动感,以及有气势、有节奏和有韵律等。

1.书法线条有质感,书法线条质感表示线条是实实在在的一种物体,表现出线条的真实感,书法线条有质量、有厚度、有其独特的运动状态。书法家通过运用不同的笔法技巧,如中锋、侧锋,藏锋、露锋等,以及墨色的浓淡、干湿等变化,来模拟物象的质感。这样书法线条(墨迹),因为用笔方法不同,行笔速度不同,墨的浓淡、干湿等不同,线条墨的厚度不同,书法线条表现出不同的质感。同时书法强调线条质感的丰富性,线条的质感变化可以使书法作品更加生动、有立体感和真实感。书法强调线条要有厚重感,书法是唯一强调线条有厚度的艺术。

2.书法线条表现力量感,书法线条以有力为美,笔力是书法线条的生命力,书法线条要表现出力量感。各家品评书法的标准不尽相同,但是重视笔力是共同的准则,书法重视神采,更重视笔力。书法美的本源是笔力,晋代卫夫人《笔阵图》中说:“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下笔用力,肌肤之丽”。书法艺术不论书体、字体、风格如何变化,均须以线条富有力感为第一要义。

3.书法线条有立体感,书法强调线条有立体感,是要在二维平面空间的宣纸上,表现出类似三维空间的立体感。书法线条的立体感,是古今书法家追求的重要美学目标。中锋用笔是书法线条有立体感的基础,中锋用笔的美是绝对的,是必须遵守的。中锋用笔是一种难度较大的技法,写字时,中锋运笔,笔尖随着笔腹在线条的中心经过,从笔尖流出的墨汁留在线条的中心,增加了线条中心墨的厚度,这样线条宽度方向,中心线墨的厚度大于线条两侧墨的厚度,形成对比,线条产生立体感。线条中心线墨的厚度大于线条的两侧墨的厚度,虽然是微乎其微,但是确实有差别,人的视觉能够感受到。书法家要在任何方向、任何速度的运笔过程中笔笔中锋,这是用笔的正宗,也是线条美的正宗。中锋用笔和侧锋用笔形成另一种对比,书法线条同样呈现立体感,侧锋用笔是对中锋用笔的补充。

4.书法线条有动感,书法是时间艺术,时间艺术具有时间性和过程性的特点。书法线条是书法家书写过程中留在纸上的墨迹,记录了毛笔的运动过程,所以书法线条有动感。汉字有笔序和字序的规定,书法家通过汉字的笔序和字序表现时间过程,书法创作“写”的过程,是在一个时间段完成的,在这个时间过程中书法线条按一定的顺序有节奏地绵延,随着时间的推移,线条在流动,流动的线条(墨迹)记录了毛笔的运行过程,同时构成了一个个的汉字。书法线条在流走中,线条前后之间气脉贯通,字与字之间前后关系通过字形、字势以及线条牵丝引带等表现。在静态字体楷、隶、篆书中,这种连贯与衔接相对含蓄,在动态字体行草书中较明显,字与字、行与行、列与列之间有先后顺序,协调呼应,如流水般先后相承,展现出一种自然运动状态。

5.书法线条有节奏感,书法家控制运笔的速度,通过运用粗细、长短、曲直、刚柔等不同的线条形态,以及线条的墨色变化,塑造出富有节奏感和韵律的书法线条。当线条沿着一定的轨迹进行各种空间组合构成造型效果时,节奏就是在长短之间、高低之间、轻重之间的起承转合和变化呼应。在一个时间过程中来完成一个空间造型,书法线条节奏感的构成多依靠运笔的速度控制,以及线条断续连贯、轻重疾徐,线条形态变化等,笔墨流泻的线条既是时间的,同时也是空间的;字的形状、大小、墨色不断变化,形成节奏韵律,在单个字中,流走的线条在交叉时切割出不同空白效果,这些形状、面积、角度不同的空白同时构成一种视觉节奏,构成一种视觉节奏,造成一种以空白形状为基本元的时间绵延,形成节奏韵律;在章法上,字与字之间,几个字在连缀时构成字组,单字和字组产生节奏,形成一种前后推移、有节奏的时间绵延,形成了书法的节奏韵律,同时书法作品中其余空白部分构成辅助时间秩序。这样不断变化的书法线条,不断变化的字,不断变化的空间布局,形成了书法的节奏韵律。

6.书法有音乐性,书法不仅有效地保持了视觉艺术的空间本色,还具有音乐艺术那样的旋律美和节奏美。诗歌和音乐都有节奏,但诗歌的节奏受文字意义的支配,是具体的,音乐的节奏是纯形式的,不带有明确的意义,是抽象的。书法的节奏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书法的节奏受文字意义的支配,是具体的。另一方面,书法作品中不断变化的线条,不断变化的字,不断变化的空间布局,形成的节奏是纯形式的,是抽象的。书法表现的节奏,文字意义的节奏是具体的,艺术化的文字表现的节奏,是抽象的,所以书法是有更大的包容性和更大理解空间的节奏。符合韵律的书法节奏使书法具有音乐性,但书法和音乐毕竟不同。书法不是通过声音,而是通过可视的线条结构的造型来表现节奏,它是用一根时断时续的线来记录心灵律动的轨迹。以不同速度书写的点画,犹如一串音符,高低转折,抑扬顿挫。欣赏书法,就如聆听乐曲的旋律与节奏,中国书法是类似于音乐和舞蹈的节奏艺术。

7.书法是最简练的艺术,书法艺术是对世界万物及其内在规律的抽象概括,书法是最简练的艺术。书法家通过点、线、面的有机结合,以及墨色的浓淡干湿变化,创造出千变万化的艺术效果。汉字是抽象的表意符号,一个字或者几个字成不了文学作品;一个音节或几个音符成不了乐曲,但是几个字甚至一个字却可以成为书法艺术作品。 

书法线条有意蕴

书法创作是有明确的方向和主题的,书法家用书法线条来概括事物及其运动规律,书法线条里有暗示自然物象和运动的信息,所以,书法线条有意蕴。书法线条有意蕴是指书法线条包含有深刻内涵,寓意丰富,包含作者的情感、意愿和志趣等。强调一下,有意蕴的书法线条是书法家对自然物象提神取意,表达自然物象的本质特征,而不是直接模拟实物。有意蕴的书法线条具有示意、表情、象征的特征。

1 书法线条意蕴是具体的,书法线条有意蕴,使书法作品更加生动自然、具有更强的感染力和吸引力。书法线条模拟的自然界物象,是自然界事物的醇化、凝练、集中的艺术形象,概括了自然界某一类物象的特点和生命感。书法家观察自然物象,如山川、江河、树木、花草等,将这些自然物象提神取意,想象化裁,在创作过程中,通过创意、设计和技法,将自然物象的意象融入到书法线条之中,从而使书法线条表现出有具象意义的丰富的意蕴,书法线条变成了有意味的形式。书法线条意蕴唤起的读者联想,是对应某一类物象的联想,人们在生活体验中积淀了种种不同心理感受和认知,看到具有相似心理表现力的线条,品味这些线条意蕴,人们就产生了与自然物相对应的的感受和认知,所以书法线条意蕴是具体的,审美联想有方向和主题的界定。

2 书法线条意蕴反映某一类事物共同具有的某种类型的美的特征,书法线条模拟自然界物象,使观众在欣赏作品时能够联想到自然界中的物象,产生更加丰富的艺术感受,丰富了书法作品的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书法艺术对现实物象的反映,具有比绘画更大的空间,它反映这一类具体事物共同具有的某种类型的美的特征,而不是局限于某一个具体事物。它远远超出了任何模拟或借助具体物象、具体场景和人物所表现和再现的内容、题材和范围,它直接地作用于人的整个心灵,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的身心各个方面。书法线条可以模拟自然物象的质地、色彩和动态美等特征,如树木、水流、金属、火苗的质感。书法线条可以模拟自然物象的色彩,书法家通过控制墨色的浓淡、枯润和笔法等变化,可以模拟出自然界中的色彩。书法线条不仅能模拟自然物象的静态,还能表现其动态过程。书法还能通过线条、墨色和结构来展现书写者的情感、个性和审美观念。

3 书法线条有意蕴是书法家“写”的结果,写者,泻也,书法是艺术化的汉字,汉字艺术化的关键就是“写”,书法家创作书法作品有一个书“写”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书法家将内在情绪、感受、意志、趣味等融入笔端,“写”入线条之中。线条是书法家思想的载体,同时线条是时间的载体,书法线条记录了书法家创作的整个运行过程,记录了书法家很多的信息和感情,记录了书法家的每个当下。创作中,随着线条的流淌,线条构成单字,单字组成文章,字的线条和空间造型随时间展开,书法家思想活动与情绪起伏随时间流动,书法线条在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同时推进,最终书法家意识、情绪固化在书法作品线条里,固化在书法作品的文字里,创作过程与创作结果同步产生,最终完成一幅书法作品。从既成的书法作品线条以及字和章法构架出发可以去回溯创作过程,甚至可以追想古人的创作情态。

4.书法线条意蕴是书法家的“心画”,书法线条有意蕴,书法家的笔是其手指的延伸,运笔的徐缓、疾驰、飞动、顿挫,都受书法家的驱使,线条墨迹是书法家思想、情绪发泄的痕迹,书法家心内所想所念流泻在变化万端的墨迹里,留在有意蕴线条里。创作中,书法家通过强烈的感情活动与丰富的想象,整体布局安排,运用线条形态、线条墨色的变化,千变万化的结字,调整单字、行、列之间的关系,构成和谐统一的章法,每幅作品都能营造出具体的书法意境,表现书法家对世界的认知,抒发自己的心灵。所以,书法家能够通过书法作品把个人的生活感受、学识、修养、个性等悄悄地折射出来,展现于书法作品中。通常有“书如其人、书为心画”的说法。

5.书法线条意蕴表现书法家的艺术追求,每个艺术家在创作中都会将自己的个性特点和艺术追求融入到作品中。书法家个性和独特风格的体现,是书法家通过书法作品表现自己的情感、志趣和追求,表现自然物象的神韵和内涵,它的表现形式主要是通过有意蕴线条、有意蕴的结字和章法,书法家营的造特殊的、寓意明确的、深远的书法意境,让读者在自己的想象中深入体会书法作品的丰富内涵。书法写意是一种书法创作方法和创作理念,它追求的是书法家把自己对自然、社会、人生等主题的感受和深刻理解,通过运笔、用墨、结字、章法等技巧,将个人的情感、思想和审美追求融入书法作品中。不同的笔法、墨色和结字方式,都能展现出不同的艺术效果和风格,传达出书法家的情感和审美观念。书法写意强调书法家是“有感而发”与“心手双畅”,“自然流露”,书法家要写出真性情。

6.书法线条有意蕴是书法写意的基础,书法写意具有明确的方向和主题,书法文字内容是书法作品的文本意义,艺术化的文字是书法的形式,书法写意强调书写内容与书法形式的和谐统一。书法作品的文本意义,是书法家通过书写诗词、歌赋、文章等文学作品,表达自己的情感、见解和思想。艺术化的文字是书法的形式,书法形式模拟自然界的物象,蔡邕《笔论》讲:“为书之体,须入其形,若坐若行,若飞若动,若往若来,若卧若起,若愁若喜,若虫食木叶,若利剑长戈,若强弓硬矢,若水火,若云雾,若日月,纵横有可象者,方得谓之书矣。”书法写意,不仅传达了文字的信息,更深入地展现了书法形式之美。

7.书法线条意蕴抒发书法家的情感

书法不仅仅是文字的书写,更是书写者情感的流露。有意蕴书法线条是书法家抒发情感,表现心灵的载体。明代的祝枝山说:“情之喜怒哀乐,各有分数。喜则气和而字舒,怒则气粗而字险,哀则气郁而字敛,乐则气平而字丽。情有轻重,则字之敛舒险丽亦有深浅,变化无穷”。有意蕴的书法线条传达某种特殊的情感,人类的基本情绪大致相同,人心中的情绪变化能够用书法线条的意蕴表示出来。书法家写出与内心的某种情绪感受相适应的线条时,就能把内心的情绪传达出来,固化在书法线条里,人们一见到这些有意蕴的线条就会引起与之相应的感情体验,并在读者心中引起大致相同的情绪体验。这样,书法家不仅通过字迹来展示文字的意义,更通过有意蕴的书法线条,通过运笔、墨色和布局来传达个人的感情和心境。在线条的流走中完成一个个汉字的构造,通过行笔的缓急、墨色的轻重、结构的疏密变化,书法家内心的情绪流泻在这些变化万端的笔墨痕迹里,它们或疾或徐,或轻或重,通过运笔的速度和力度来展现感情的变化和起伏,有意蕴的书法线条表现出书法家丰富的思想内涵和个性感情。书法家创作时通过有意蕴线条,表现不同的情感“喜”“怒”“哀”“乐”,读者“读”作品的“感情”,就是通过读作品固化了的有意蕴的线条、有意蕴的结字和章法,想象书法家创作的情感状态,“设身处地”地去体验作者的感情。

总结

书法线条模拟自然界的物象,书法线条有具体的意蕴。每一件书法作品,书法线条的意蕴、有意蕴的结字和章法,作品的文字内容,对读者审美联想已经有了一个方向和主题的界定。书法意境会唤起读者对某一类自然物象的联想,读者根据自己不同的生活体验,会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联想起相同的自然物象。西方人说,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中国人觉得,我们有“读不完”的《红楼梦》。读者对作品意境理解的差异和联想性,使书法意境的审美意蕴有无限丰富性,这是书法作品极可宝贵的品格。

欣赏书法作品时读者凝神静观有意蕴的线条和字形的空间结构,遵从时间先后顺序,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地推移目光,根据纸上的墨迹流走做出历时性的心摹手追,看作者如何起笔,如何运笔,线条意蕴怎样。线条如何接,如何转,如何结字,墨色变化,看中锋用笔、提按使转、章法布局等等,读者从既成的作品线条意蕴、结字特征、章法构架出发回溯创作过程,能够追想到古人的创作状态。书法不仅有效地保持了造型艺术的空间本色,还具有音乐艺术那样的节奏美和旋律美。书法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书法家们也在不断探索和创新,将新的元素和理念融入到书法创作中,使书法艺术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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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刘斌.杏林斋书谱[M].纽约:美国学术出版社(AAP),2023.

本文发表于

《青少年书法报》2025年3月24日,第十一期(总1952期),第六版综艺,论文第一部分。
  《青少年书法报》2025年3月31日,第十二期(总1953期),第六版综艺,论文第二部分。